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狩猎旅游政策门槛大幅放开 或是下一个投资洼地

2017-11-06 10:27:01 新旅界 王薪宇

狩猎旅游或将随着这股政策春风步入快速发展阶段。

长期以来,国内狩猎旅游由于“奢侈”、“非道德”的舆论标签,其发展受到准入政策的严格限定。如今随着中国经济发展和消费升级,狩猎旅游的高准入门槛正在逐渐瓦解。

10月9日,国务院新公布取消一批行政许可事项的决定,其中“建立固定狩猎场所审批”赫然在列,今后建立固定狩猎场不再需要经过省级林业行政部分审批,取而代之的是加强事中事后监管。

这意味着,狩猎场最大的一道政策枷锁被打开,准入门槛大幅度降低。而作为狩猎旅游的产业链源头,放开狩猎场将使狩猎旅游的产品供应大大加强,狩猎旅游或将随着这股政策春风步入快速发展阶段。

新兴高端旅游

1985年,我国诞生第一家狩猎场,标志着狩猎旅游起步,但之后发展速度并不快,据狩猎产业促进会数据显示,2016年国内狩猎场全行业销售收入约16亿元,尚不如黄山一家景区的年收入,狩猎全行业从业人员仅8000左右

缺乏政策支持是发展较慢的主要原因。由于狩猎旅游涉及到枪支、野生动物保护和奢侈消费,这三者均属政府严格管控的范畴,并且此前大众对狩猎旅游存在误解,主流舆论争议较大,使政府在面对该行业时态度更加谨慎。

如2006年,相关部门拟举办国际狩猎野生动物额度拍卖会,面向国内外拍卖野生动物狩猎额度,引发舆论广泛攻击,迫于压力,相关部门取消拍卖会。国家林业局也紧急叫停所有外国人来华狩猎活动,狩猎市场陷入冰封。直至2011年,国家林业局委托12名专家进行长达4小时的评审会,终于重启外国人来华狩猎活动

国内狩猎场主要面临三道政策门槛:狩猎场审批、狩猎证发放、枪支许可。这三道门槛环环相扣、流程漫长、程序复杂,走完整个流程动辄数年,导致狩猎场的潜在投资者望而生畏。

如建设一个固定狩猎场,首先需要常规的、由当地政府审批的土地、建设、消防、公安、环保、卫生等手续,由于狩猎场通常面积较大,还常常涉及土地流转、周边人员迁移安置等复杂问题,这需要当地政府大力支持和配合。

得到当地政府配合之后,并不意味着狩猎场可以顺利投资建设。在此之外,狩猎场还要通过省级林业主管部门审批,不同省份的林业主管部门对狩猎场要求不一,但通常要求狩猎场投资者提供,可行性报告、专家论证意见、总体设计规划、周边地区的野生动物资源调查与监测报告、建设用地和资金证明以及当地县级林业行政主管部门审核意见等。

这每一个环节都耗时耗力,需要各方协同配合,任一个环节出问题都会拖累投资节奏。如1998年商人李忠在四川江油承包2000亩山林,计划兴建一座国际狩猎场,但为了拿到狩猎场许可和野生动物经营繁殖许可,一共花了4年时间,耗资百万元。建成狩猎场才能申请狩猎证,拿到狩猎证再申请枪支许可,但由于彼时公众对狩猎反对呼声大,政策审批收紧,直至2007年该狩猎场投资建设9年后,依然未申请到枪支,最终该狩猎场无奈出售。

其实,相对于狩猎证和枪支许可,狩猎场可以说是最难的一个环节。根据相关政策规定,根据狩猎动物种类不同,狩猎证审批层级也不同,若狩猎动物中不含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,狩猎证可从所在县级林业部门领取,审批层级相对较低,流程较短。

而枪支许可证此前可根据省级林业部门的狩猎场审批文件,向省级公安部门申请。此次取消省级林业部门的行政审批,也意味着枪支许可申请流程也将随之变化,枪支获取难度或有所降低。

例如国内首家挂牌新三板的狩猎企业狩猎股份(870746.OC),从2010年开始筹备,到2013年9月拿起狩猎场、狩猎证及枪支许可等全部批文,历时3年多,其中走省级审批程序耗去大部分时间。狩猎股份的狩猎对象均为人工繁殖的非重点保护动物,如野猪、野羊、野兔、野鸡等,若按照新规,狩猎股份的审批或将全部下放至县级主管部门。

县级政府与狩猎场经济利益挂钩紧密,积极性、配合度较高,这对于潜在投资者来说,省去了不少繁琐手续和投资风险。

投资洼地?

扫除了政策上的障碍,对于投资者来说,狩猎旅游能否真正成为一块价值洼地,关键在于投资回报。

相对于一般景区,狩猎场的优势在于投资成本较低。如狩猎股份旗下太子山狩猎场总规划面积6000亩,其中租赁林地5300多亩,每亩租金约50元/年,相当于拿地土地成本每年仅二十多万元,这个土地成本远低于景区及其他旅游项目。

开发成本方面,由于要保持动物的野生环境,只做轻度开发和点状开发,投资强度小很多,维护成本也低。目前,太子山狩猎场最大的开支是道路、围墙和景观树等基础设施投资,约4300万元,相较于其他景区昂贵的索道、酒店、景观打造、路面硬化等,可谓非常节约。

狩猎股份2017年半年报显示,营业总成本仅620万元,主要为营业成本360万元、管理费用160万元、销售费用75万元。这对于一个面积6000亩的旅游项目来说,开支可谓极低。

但成本低并不意味着有盈利能力。2017年上半年狩猎股份营收700万元,净利润60万元,2016年全年营收1200万元,净利润160万元,看似利润率尚可,然而实际上该业绩是经过粉饰的。

截止2017年6月底,狩猎股份资产负债率仅15.89%,其中长期负债为0,短期借款仅200万元,2017年上半年财务费用仅15万元。负债和财务费用如此之低,这对于一个已经投资数千万元的景区,并不是正常状态。不难看出,狩猎股份背后的股东为了追求漂亮的业绩数字,将大量负债留在了挂牌公司体系之外。

事实上,狩猎股份有十足的动力去呈现一份漂亮的财务报表。狩猎股份除了经营自家狩猎场之外,还在谋求狩猎场咨询服务、管理输出等轻资产服务,目前,已拿到贵州“鳛部皇家狩猎场”项目顾问咨询及规划设计服务合同,同时还和桓仁县政府签订战略合作,共同推进桓仁狩猎文化产业的发展,实施相关项目。为了彰显其在狩猎旅游方面的专业性,挂牌公司需要保持正向盈利。

除了狩猎股份之外,新三板另一家与狩猎相关的企业也难以依靠狩猎场盈利。四川4A级景区九皇山(871007.OC)拥有面积上万亩的狩猎场、徒手逮猎场、射击场等,其枪支许可由公安部支持北川震后重建特批,各种证件齐全。但目前狩猎收入相比其整体营收微不足道,在其2016年财报中,狩猎收入与洗浴中心收入、西羌超市收入、废品收入等合计并入主营业务其他收入,合计126万元,2017年上半年,该数字为39万元

为何仅有的两家挂牌资本市场的狩猎场盈利能力并不如人意?有业内专家向新旅界(LvJieMedia)表示,由于国内打猎受限制太多了,并未形成真的消费市场,对于狩猎的重度爱好者来说,即使部分狩猎场有合法资质,但产品体验度较差,对他们吸引力不够,一般还是会选择北美、非洲等成熟狩猎区,狩猎鹿、狮子、狼、熊、斑马、高角羚等各种大型动物。而对于轻度尝鲜型消费者,国内狩猎场比较偏远,知名度不高,且成本相对较高,不能形成规模化市场。

事实上,国内放开狩猎场审批的另一个考虑是为了发挥狩猎旅游的扶贫作用,由于狩猎资源通常集中于交通不便、地广人稀的西部地区。这类地区旅游资源丰富,但生态脆弱,不适合深度开发,也不能承载过多的游客,开发客单价高、生态影响小的狩猎旅游是最合适不过的选择。

可以预见的是,降低狩猎政策门槛无疑会利好狩猎旅游,但能否形成健康、可持续的狩猎产业生态链,还需要包括政府在内的产业链各方共同合作,耐心培育狩猎文化和消费市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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